绿萝催促着二人在院子里走走,消消食再睡觉。

两人洗了手、净了面,就手拉着手一块出去了。

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西院门口,傅玉衡猛然想起徐柱,便问道:“对了,柱子马上就要进考场了吧?这几天忙得昏了头,竟也没让人过去问问。”

徒南薰笑道:“他如今跟着自己亲娘住,郭嬷嬷比你还操心呢,用你时时过问?”

傅玉衡一怔,“倒也是。”

在郭嬷嬷的看护下,徐柱连续一个月没摸到正经书。

直到他那股焦躁慢慢下去了,郭嬷嬷才来请示了傅玉衡,进入了第二阶段:每天只让复习一个时辰,其余时候就到外城或郊外去转转,开阔一下眼界。

毕竟才是个不到十三岁的孩子,读书多了,就以为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颇有几分“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目下无尘了。

多让他见识一下民间疾苦,也接触一番底层人的智慧,杀杀他那股因见识浅薄而生出的傲气。

徒南薰笑道:“对弟子都这么操心,将来咱们要是有了儿子,你要怎么样呢?”

“当然是一样教呀。”傅玉衡理所当然道,“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我都一样教他读书明理,认识民间疾苦,学会自己在这世间立足。”

徒南薰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微微仰头看向自己的丈夫,神情温柔无比,“你一定会是个好父亲的。”

傅玉衡握紧了她的手,“我相信,你也会是个好母亲。”

两人相视一笑,跟随左右的人忽然觉得,空气中冒出了好多粉红色的泡泡,气温无形中升高了,让他们觉得浑身刺挠。

徒南薰忽然道:“我生日就要到了,十八岁生日。”

傅玉衡先是一怔,继而就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