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他是隐身进来了,要是光明正大地走进来, 像那些浪荡子一般被鸨母拉扯着推给某个姑娘, 怕是立刻就要忍不住落荒而逃了。
等他好不容易再次做好心理建设, 努力适应环境,准备好好观摩的时候,一声凄厉的哭喊划破了纸醉金迷般的繁华。
伴随着鸨母气急败坏的怒喝声,一个才留头的小丫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逢人就拉住哭求, 求人救救他们家姑娘。
可来到这里的人, 个个都是寻欢的, 哪有做慈善的?
小丫头被人推了好几下,还踹了两三脚,被人骂骂咧咧地嫌弃坏了兴致。
纵然有一两个见她生的可爱,愿意耐着性子多问两句的,一听说她们姑娘是得了花柳病,就立刻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满脸嫌弃地让她快滚。
这时候,鸨母带着两个龟奴追了上来。
“快,把这死丫头给我捆起来,狠狠地打,吊起来打!”
鸨母叉着腰骂骂咧咧,一边指挥龟奴,一边拿口水啐那小丫头的脸。
“呸,不要脸的小娼妇,若不是老娘收留你给你一口饭吃,你们一家子都要饿死了。
你不尽心尽力报答老娘也就罢了,还敢坏了客人的兴致,打扰老娘做生意。”
啧,把买卖人口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这老虔婆也是个人才。
两个龟奴显见是做惯了的,一个上前把小姑娘反剪住,另一个从怀里掏出一捆绳子,就把人捆了个严严实实。
鸨母先上前,先左右开弓打了两个耳光,小丫头干瘦的脸颊立刻就肿了起来。
“呸!把她给我拉到柴房吊起来,不许给她饭吃,更不许给她水喝。”
小姑娘哭哭啼啼被拉到了柴房,直接被吊在了房梁上。
那两个龟奴手脚还不老实,一个摸她的脸,一个捏她的屁股,嘴里不干不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