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拍着胸脯,说得十分豪气。

察觉到他的好意,徒淮歪着头对他笑了笑,好奇地翻开了眼前的食单。

“这上面的都是谁画的呀?看起来就像是实物就在眼前一般。”

傅玉衡道:“是我们出版社的画匠,你若是有什么想画的,也可以找他们定制。不过,独家定制的画册,价钱肯定会高一点。”

徒淮眼睛一亮,“能给我画一部《水经注》吗?”

“啊,这可是个大工程,只怕几个画匠同时赶工,也得三月之功。”

就算傅玉衡是大老板,这种可能影响到正常出版工作的大工程,也不能立刻就答应。

他沉吟了片刻,对徒淮道:“这样吧,今天先看电影,等明天忙完了之后,我带你到出版社去看看。

最近出版社要新办一本小说杂志,画匠们的空闲时间可能不多。我们去看看,看能不能抽空给你做了。”

徒淮连连点头,“好,听您的。”

对于这个很少出宫的皇长孙来说,无论是定制画册,还是亲自到出版社去洽谈,都是十分新奇的事。

就算画册暂时做不成,能够多一次特殊体验,他也觉得不虚此行了。

不过,明日究竟能不能成行,傅玉衡说了不算,他自己说了也不算。

徒淮扭头看向太子,星子般的眼睛里,流露出祈求之色。

太子本不欲节外生枝,但面对儿子少有的哀求,想到因自己之故,连累儿女也要低头做人,心头不禁一软,终究是点了点头。

一瞬间,徒淮的脸上春暖花开。

他有些激动地抓住傅玉衡的袖子,再三叮嘱道:“姑父,你明天可不要被别的事给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