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夫君受了气,徒南薰心里自然不乐意,忙道:“姑姑别急,凡事总有个因由。父皇突然改变态度,必然是有人从中作梗。”

言下之意是:当务之急,还得找到病根,才能对症下药,乱发脾气是没有用的。

淮阳公主好气又好笑地嗔了她一眼,“行了,行了,知道你们夫妻情深。我不过说他一句,你就不乐意了。”

徒南薰笑了笑,低头饮茶。

二人如此夫妻情深,长公主看在眼里,欣慰之余,也不禁有些怅然若失。

谁人不曾天真烂漫?谁人不曾期盼琴瑟和鸣?

只可惜,她没有侄女这份运道,遭遇的不是良人。

“罢了,罢了,咱们分头打探一下吧。”长公主摇了摇头,将混杂的思绪从脑子里驱逐出去,“只是宫里那边,还需要请淑妃娘娘帮忙了。”

说是请淑妃,实际上就是让徒南薰进宫去询问一番。

毕竟淑妃掌着一部分宫权,宫里有什么风吹草动,怎么可能不知道?

徒南薰郑重地点了点头,“姑姑放心,我现在就递牌子,请求入宫拜见。”

长公主点了点头,但想了想到底心神不宁,便道:“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既然要一起进宫,她索性就不回去了。以淑妃对女儿的疼爱,向来是上午递牌子,不到中午就有人来宣了。

傅玉衡见状,便转身出来,把空间留给了姑侄二人。

他在西院书房看了看徐柱的功课,又回答了一些他自己弄不懂的问题,润笔便进来通报,说是小马先生带了一个姑娘求见。

“义成兄来了?”傅玉衡起身,对徐柱道,“我听底下人说了,你最近读书太过废寝忘食。懂得用功是好事,但也要劳逸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