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徒南薰道:“或许是荣公病了,家里上下忙乱,张姐姐一时疏忽也未可知呢。”
说话间,一行人已走到了正院门口。
傅玉衡挥挥手叫润笔下去了,夫妻二人进了上房,坐下喝茶说话。
“你若这样说,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你日常与张夫人交好,对他的手段了解得多吗?”
徒南薰歪着头静静思索了片刻,忽尔想起夫妻二人昨日在剧院说的闲话,不由恍然一笑。
笑过之后,她却又担忧道:“她往日行事滴水不漏,如今是不是做得太明显了?”
傅玉衡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有什么明显不明显的?荣公本就年纪大了,如今也不过是放出一个信号,让人知晓他无意争那主帅之位罢了。”
往京城里扔一块砖,砸到十个人,五个都可能出身勋贵。
虽说勋贵子弟不是个个都出息,但能做主帅统领大军之人,荣国公贾代善绝对不是唯一的人选。
和别人比起来,他最大的优势就是简在帝心。
若他一心要争,别人自知争不过他,索性也就不触他的霉头,也好在他面前讨个情,把家中子弟安排到军中。
若有了主帅的照拂,还怕没有军功可得吗?
再有就是请贾代善在天子面前举荐,左中右三路大军的副将,总有一路合适的。
——肉让你吃了,骨头总得让我们捞两块吧?
贾代善再怎么简在帝心,也逃不开人情世故这四个字。谁让他也有儿子有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