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不烦二主,还是洗砚动手,所有的锁全部劈开。

洗砚虽然不知道什么阳明先生,更不知道什么《传习录》。但两位主子的态度他是看在眼里的,才也能猜出来那些油纸包十分贵重。

那么,和油纸包放在一个箱子里的,还压在油纸包底下的东西,岂不是更加贵重?

他的手也开始抖了,连声音都有些哆嗦,“五……五爷,要不还是让润笔来吧。”

他实在是不敢呀。

傅家的规矩是打坏东西照价赔偿,万一劈坏了里面的贵重之物,把他卖了也赔不起也啊。

傅玉衡催促道:“叫你劈你就劈,是我让你劈的,就算劈坏了,也不要你赔。”

有了他这句话,洗砚就安心了。

傅玉衡从来说一不二,信誉度极高。

说来也是运气,第一个匣子劈开之后,里面装的全是钥匙,应该就是那些小匣子的钥匙。

洗砚大大松了口气,这回是一点风险都没有了。

既然有了钥匙,傅玉衡就叫他俩出去了,并再三叮嘱:“这些手稿的事,千万不要说出去。

若有人问起来,就说你家五爷走了大运,挖出一箱前朝埋下的珠宝。

当然了,若是没人问,那就提都不要提。出去之后,你们俩到账房去,一人领十两银子。”

两人都赌咒发誓地应了,千恩万谢地出去了。

徒南薰有样学样地把绿萝和红藻打发出去。

“你们也出去吧,记住不要乱说话。等晚上回去之后,红藻开了钱匣子,你们一人拿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就算是在宫里,那也是重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