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伯舔着脸道:“您的大剧院里有位红杉姑娘,与我这不成器的儿子两情相悦。
老朽有意为犬子求纳此女,还请五爷做主。”
胡悦面色一变,“爹,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和红杉的事你不用管。”
原先他在家里提了,要纳红杉为贵妾,家里人都不愿意,只说一个教坊司的官妓,如何配进他们家的门?
就算能进来,也得是从角门处三步一跪,九步一叩,一路跪进堂屋来,做个贱妾。
那时候是胡悦硬气,硬是顶住了全家人的压力,之后才来找红杉说这件事。
但先是遭到了红杉的拒绝,后又被傅玉衡说了一通,胡悦也意识到,他认为能给红杉最好的东西,人家不一定稀罕。
后来他爹知道傅五爷对红杉十分看重,态度一下子就变了,今日竟当着傅五爷的面,主动说要替他纳了红杉。
此时此刻,心态早已发生改变的胡悦,才终于感受到红衫当日的心情。
是以,他急忙出言制止。
但靖安伯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才一心对傅玉衡说好话。
傅玉衡任他说够了,才笑眯眯地说:“你们父子俩来晚了一步,红杉如今已拜入我门下,要跟我学导演,怕是没有福分做你们靖安伯府的贵妾了。”
想什么呢?
真把红杉当成没有丝毫根基的弱女子,任他们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了?
靖安伯神色讪讪,很识趣地转移了话题。
眼见天色不早,傅玉衡也没留他们吃饭的意思,父子儿子只得告辞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