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手中铁链子一抖,就套在了吴二的脖子上。

吴二也没反抗,乖乖就跟着来了,上了公堂才大声喊冤,说是那缸铺老板冤枉他。

“大人呀,只因小人昨日与他争执了几句,这赵三就来诬告小人,想让小人吃官司,还望大人明鉴呀!”

一听这话,赵三也急了,“你胡说。今日庙会人多,我一大早的不开门,耽误自己生意诬告你?”

吴二冷笑了一声,“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说不定就是你睚眦必报,宁愿自己不做生意,也要报我昨日威胁之仇。”

喷完赵三,他就恭敬地对郭县令行礼,“还请大人明鉴,小人昨日虽与赵三有些口舌争执,但那也不过是义愤之下话赶话,随口放了句狠话而已。小人家中虽不富贵,却也不缺口粮,何至于做此偷盗之事?”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赵三一眼,那目光就像是在看傻子,“再者说了,我若真偷了他那么多的缸,又能藏到哪里去?

来路上小人询问了两位差爷,差爷都说赵三门窗完好,小人又哪有这本事,神不知鬼不觉把那么多东西运走?

依小人看来,必是这赵三监守自盗,以此来加害小人。”

吴二伶牙利齿,赵三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急得抓耳挠腮,满头是汗,只得频频磕头,“请大人明鉴,请大人明鉴呀!”

郭县令也不是傻子,心知此事必有内情。

只看那赵三的神色不似作假,吴二虽振振有词,有理有据,但眉眼间偶尔流露出的得意,却瞒不过郭县令的眼。

他沉吟了片刻,说:“暂且休庭,学生且去更衣。”

说完他就起身进了内衙,赵三和吴二只好跪在堂上等着。

人群之中,马介甫碰了碰傅玉衡的手臂,“郭兄休庭,必定要寻我,咱们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