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姿态,俨然是把东昌公主当成了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她反倒成了一个包容熊孩子的温柔大姐姐。
东昌公主一口气噎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憋得玉颜通红,更添无边艳色。
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的三妹,只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这老三怎么突然之间就开窍了,变得跟泥鳅似的滑不溜手?
徒南薰任她打量,面上保持着淡雅的微笑,“衡哥,你说吧,别让两位姐姐等急了。”
面对自家媳妇儿的调皮,傅玉衡也只是暗地里摇头发笑,表面上绝对不动声色。
——若是惹得东昌公主恼羞成怒,那可就不妙了。
“我们夫妻有一样大生意,想和姐姐姐夫们合作。”
听见“大生意”,柳长州眼睛一亮,“五弟,我就知道你鬼点子多。快说说,又有什么好主意了?”
而徐辉还沉浸在“今天的公主好温柔”里,晕晕乎乎地和一叠炒肝较劲呢。
河阳公主无奈地看了一眼,一面觉得没眼看,一面却又觉得心里滋滋泛甜。
罢了,罢了,既然驸马靠不住,这个家还是得由我来支撑呀。
这一瞬间,她仿佛被赋予了使命感,竖起耳朵目光灼灼地看着傅玉衡。
傅玉衡神秘一笑,不答反问:“诸位可曾见过琉璃?”
“自然是见过的。”柳长州道,“京城有些琉璃厂也卖琉璃制品,就是海外舶来品。那玩意儿贵得很,却又一碰就碎,一点都不结实。”
他虽说得嫌弃,可从他咂嘴的动作和渴望的眼神,不难看出,他对琉璃制品也是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