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买了二楼的座位,她和面首就要分开坐,那还有什么意思?

本来她就想着,什么时候找她三侄女说说,把那总是供不应求的雅间给她留一个,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今日也是恰逢其会,只好对不起大侄女了。

这些心思在长公主心中一掠而过,她手中喜鹊登梅的团扇轻轻一侧,假模假式地和徒南薰说悄悄话。

“我可告诉你,最近不光你二姐夫对你二姐大献殷勤,你大姐夫往你大姐府里跑得也挺勤快。”

见徒南薰有些兴致缺缺,淮安长公主才真正压低了声音,“你道今日你二姐华诞,你大姐为何来得这般晚?”

说到这里,她朝小侄女递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为什么呀?”徒南薰直愣愣地问。

淮安长公主笑容一顿,对上小侄女清澈直白的眼神,一使劲卡了壳。

——话说,你不是已经成婚了吗?为什么和你谈论这种妇人间的话题,我会有种带坏小孩的负罪感?

“没什么。”淮安长公主清了清嗓子,摇着团扇坐直了身子。

一旁的东昌公主难得黑了脸,但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眼底流淌的不是恼怒,而是羞恼。

坐在她身侧的河阳公主,还能清楚地看见红玉珠般的耳垂。

这位可不像徒南薰一般结婚结了个寂寞,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淮安长公主在说些什么。

怎么说呢,她就是觉得,大姐今天之所以来晚,肯定不是姐夫主动的。

讲到这里,她微微凑近了东昌公主,露出一抹揶揄的笑,低声道:“大姐,小妹佩服。”

东昌公主猛然转头瞪了她一眼,她虽不惧,但也不敢继续撩拨,急忙坐直了身体,清了清嗓子说:“三妹,你不是说今日给我带了一样特殊的寿礼吗?都这个时候了,也该拿出来让大家都见识见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