囤桐油和铁矿的事,是他私底下自己干的,贾代善根本不知道。

如果不是傅玉衡提点了两句,把他吓得去找了自己亲爹,只怕此事尘埃落定了,贾代善才会知晓。

真到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天子不会把他爹怎么样,但他爹死后,怎么收拾他就不一定了。

但傅玉衡却表示不敢居功,若非荣国公明断是非,他说得再多也没用。

贾赦却道:“啥也别说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生死兄弟。”

此处到底不是说话的地方,他抬头看了看众人,干脆就说起了闲话。

“对了,上次我家老二媳妇生了个死胎的事,你知道吧?”

傅玉衡点了点头,“此事莫非还有什么后续?”

贾赦翻了个白眼,“王家那个王子腾,本来已经考中举人了,不知怎么想的,又要投笔从戎。

正好出了这么一件事,我爹为了堵王家人的嘴,就把他安排到禁军中去了。”

为什么这时候的状元那么值钱呢?

不就是因为开国还没几十年,科举人才还未大量占据朝堂吗?

对穷人来说,科举是唯一的进身之阶。

但对对勋贵官僚子弟来说,在六部衙门补一个笔帖式,或者是像王子腾这样做御前侍卫,都是不错的路子。

王家祖上是鄱阳湖中的流匪,太-祖开国时归顺了,也得了个县伯的爵位。

开国之后,他们家就去管了海运,曾经也赚得盆满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