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衡起身与他见礼,彼此落座之后,便直接问道:“不知胡公子找我是因何事?”

胡悦忙道:“不敢当公子之称,三驸马喊我胡三就是了。”

傅玉衡便道:“不知胡三爷因何事找我?”

胡悦也没扭捏,直言道:“实不相瞒,仙鹤坊的红衫姑娘,是我的相好。

只因她是没入坊中的官妓,轻易不能赎身,我们虽彼此有意,却也无缘相守。”

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声。

傅玉衡却是了然。

官妓想要赎身,必然得有官方下达的文书。

如果靖安伯府势力强盛,赎一个官妓自然不在话下。

可他们家已经没落了,不但爵位已经传到头,族人们在朝堂上也没什么建树,教坊司怎么可能买他家的帐?

难不成,他是想求我当红杉赎身?

傅玉衡皱了皱眉,心里知道这事不好办。

因为他也没什么权势,且只有一面之缘的红杉,根本不值当他费心费力。

但胡悦却没有让他为难,而是给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我听说京城大剧院是驸马您的买卖,年前我带着红衫去看了《倩女幽魂》,演得可真好,我一个大男人都跟着落泪了。三驸马果真是大才!”

提起自己的得意处,傅玉衡的笑容真切了几分,“胡三爷过誉了,那是所有主创共同努力的结果,我可不敢独领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