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衡终于缓过劲来,按住了徒南薰的手,满脸的苦口婆心,“我的公主呀,到了外面,你可千万别乱说!”
“怎么了?我又说什么了?”徒南薰莫名其妙,“真是的,以前我只以为宫里规矩多,没想到民间也有这么多忌讳。”
在外间伺候的绿萝听见动静,早带了几个小丫鬟进来,伺候他们俩净面擦手,又换了一次茶。
等他们出去之后,傅玉衡才低声问道:“你知道‘兔子’是什么意思吗?”
徒南薰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但傅玉衡面对一个小姑娘,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你倒是说呀,又吊我胃口。”
“哎呀,就是……就是两个男人搞下一起,就是两个兔子。”
期待了半天的徒南薰无趣地“嘁”了一声,“不就是汉哀帝和董贤吗?你直说就是了。”
她跟着淑妃耳濡目染,自幼熟读经史,什么断袖之癖,什么魔镜之好,人家都在史书上见过。
傅玉衡目瞪口呆,怔怔地看了她片刻,有些羞愧地捂住了脸。
他不但是替自己羞愧,也是替许多现代人羞愧。
人家古人对这方面这么看得开,许多现代人提到同性相恋,竟然觉得难以启齿。
人类的思想到底算是进化了,还是退步了?
就在他纠结那些有的没的时,徒南薰却突然撇了撇嘴,有些厌恶地说:“当初我到了该议亲的时候,母妃私底下和我说了许多男女之间的阴司。”
别看那些朝堂上的大臣们个个仪表堂堂,其实私底下指不定玩得多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