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是太平年月,便是城外也无盗匪,因此老夫人才放心。

两人出了府门,先后跨上马,因在城内不敢纵马,就一边说闲话一边慢悠悠的骑到城外。

傅玉衡顺便把刚才的事说了,柳长州好一顿谢他。

出了城门之后,柳长州就迫不及待地把左右护着的人都挥开,“都退开点,别都挤在一起,叫人喘个气都不畅快。”

给他牵马的青衣男仆立刻苦了脸,劝道:“三爷,老太太特意交代了,不叫你随意纵马。”

柳长州不乐道:“这里地势宽阔平整,又无车马行人,我和傅五弟一起放放风怎么了?”

“使不得,使不得。前儿周御史家的公子,就是在城外纵马跌了,如今腿上还打着夹板呢。”

柳长州当即嗤笑,“那姓周的就是个文弱书生,哪比得上我等武将家门,自幼弓马骑射?”

他一振马鞭,怒斥道:“狗奴才们,都起开!”

那仆人眼见劝不住他,急忙转过头来,和另外几个长随一起求傅玉衡。

“傅五爷,您可行行好,帮着劝劝吧。我们三爷若是有个好歹,小人们的腿怕是都要打折了。”

傅玉衡在一旁冷眼瞧了半天,心里已然有数了。

这些家僮固然担忧柳长州,但更多的,还是怕柳长州万一受了伤,他们跟着受罚吃挂落。

所谓的刁奴便是如此,嘴里一千一万个为你好,甜言蜜语地哄着你,学文的恨不得把你捧成宋玉子健,习武的把你说成霸王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