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莲步走来,对着傅玉衡道了万福,这才拿起酒壶,给他斟了个满盅。
傅玉衡微微点头,“劳烦了。”
又对贾赦道:“既然赦兄不拿我当外人,我也就厚着脸皮应承了。
先说好了,我可不胜酒力,这一杯满饮,算是回报赦兄一腔真情,再往后可不能多喝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贾赦笑得眉眼弯弯,又对众人道,“听见没有,我这兄弟不胜酒力,你们可不能借酒装疯,欺负人家脸皮薄。”
众人都跟着起哄,七嘴八舌的,有笑话贾赦的,也有拍着胸脯做保的。
傅玉衡端着酒杯起身,朝众人敬了一圈,这才一仰脖子,再把杯底朝众人一亮。
“好!”
见他这样干脆,众人一起喝彩,“真实痛快!”
好些人都陪了他一杯。
那姑娘见他杯空,还要再斟,却被傅玉衡拦住了,“不必了,不必了,我不是谦词,是真不能喝。姑娘还是少坐,歇歇吧。”
贾赦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个来回,调侃道:“五郎不愧是个才子,当真是比我等粗人会怜香惜玉。”
傅玉衡摇了摇头,“不可胡言,我找这姑娘,是有几句话要问。”
那女子便细声细气道:“不知五爷要问什么?凡我知道的,没有不告诉的。”
她们这些能跟着客人出局的女校书,不说个个熟读经史,却也都有自己的独门本事,随便哪一个都是解语花。
她们钱财来源的大头,就是陪着客人说话,慢慢地被客人认做知音,有了长期往来,能得到的也就多了。
这种性质,就相当于性转的小日子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