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终于回到正轨,傅玉衡重新兴致勃勃,“你想不想体验一下市井生活?”

徒南薰一愣,“你的意思是说,要我学卓文君,去当垆卖酒?”

这要是我父皇知道了,不得打死你?

那司马相如撺掇卓文君当垆卖酒,为的就是寒碜他老丈人卓王孙,逼着卓王孙不得不给他们夫妻钱财过活,真是古往今来软饭硬吃的最高境界。

当初淑妃领着徒南薰读司马相如的《上林赋》时,顺便教了卓文君的《白头吟》。

按照淑妃的说法,司马相如此人虽文采非凡,人品却着实不怎么样。

不谈他富贵之后就想纳妾的事,单就一个大男人,养活不了老婆养活不了自己,还想方设法去敲诈老丈人的事,就让淑妃极端看不上。

文人骚客将司马相如琴挑卓文君视为风流雅事,并使那《凤求凰》流传千古。

其中有几个是真的欣赏司马相如的文采,又有几个是希望自己像司马相如一样,能有像卓王孙那样能资助自己大笔钱财的老丈人?

从那以后,徒南薰就对司马相如好感大跌,任对方的赋写得再好,也挽救不了。

“卓文君,还当垆卖酒?”傅玉衡失笑,“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说咱俩一起去体验市井生活。”

他说:“让你当老板娘,我就给你当一个算账的掌柜,任你驱使如何?”

听见这一句,徒南薰眼睛一亮,立刻就来了兴致。

“这个主意好,那咱们卖什么呀?”

“嗯……”傅玉衡沉吟了片刻,“我还是先给你讲个故事吧。”

“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徒南薰鼓了鼓脸颊,有些不高兴,撇过头去不想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