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衡收拾起了满心的无奈,觉得事已至此,他还是好好配合一下吧。

他对上阳公主这个未婚妻还挺有好感的,一些小姑娘的玩闹炫耀而已,满足她一下,让两人都高兴,他又何乐而不为?

于是,就在上阳公主琢磨着,待会儿该怎样表现的时候,忽然听见傅玉衡问她,“还未请教公主芳名?”

上阳公主随口道:“父皇给我取字南薰。”

“陌上尧樽倾北斗,楼前舜乐动南薰。陛下对公主的爱重,全在这南薰二字中了。”

傅玉衡瞥见不远处有一片垂丝海棠,花期正盛,便上前折了一支半含半放的,笑吟吟地递到了小公主面前。

“给我的?”徒南薰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赞道,“你选这一株疏密有致,糜艳却不庸俗,我回去就让人找个好瓶子插起来。

此时,东昌公主的仪仗已经到了近前,御花园的宫女太监们跪在道路两边,深深地低着头,不敢直视公主凤架。

傅玉衡却像根本没注意,只是柔声笑问:“公主可知微臣的名讳?”

“自然知道了,新科状元傅玉衡……啊!”

“玉衡”二字脱口而出,徒南薰猛然反应了过来,素手掩樱口,又羞又喜地跺了跺脚,“哎呀,你这人真讨厌!”

原来淑妃喜爱诗书,徒南薰耳濡目染,也算是博览群书。

她自然知道,海棠花还有个别名,就叫“晚夜玉衡”。

对方折一支海棠送她,不就是把自己送给她了吗?

偏她一时反应不及,还说出了要好好保存的话,真是羞死个人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