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先生一个单身汉住在家里嫌寂寞,邀请达西先生去格罗斯维诺街住几天。
达西先生很干脆地答应了。
朋友之间,轮流做客都是很正常,达西先生在赫特福德还在内瑟菲尔德住了将近一个夏天。
宾利先生听说达西先生去了奇普赛德拜访加德纳先生的时候,很惊讶。
宾利先生:“我印象中,你几乎没有去过奇普赛德那一带。”
因为奇普赛德那一带住的都是生意人居多,人以群分,在伦敦,上流社会的人住什么地方,生意人住什么地方,贫民又住什么地方,泾渭分明。
奇普赛德那一带,一般贵族和自诩是体面的人很少会到那边去。
达西先生没说话。
宾利先生笑着说:“倒是没想到你会在朗曼公司外遇见了玛丽和加德纳先生。加德纳先生是否颠覆了你对生意人的一贯印象?”
达西先生说的含蓄,“他的性情和见识,与在赫特福德的两位姐姐截然不同。”
确实。
宾利先生点头,赞同说道:“加德纳先生和太太一起去朗伯恩的时候,刚好我也回去了。”
“听你说过。”
宾利先生去餐厅的酒柜挑了一瓶红酒,又拿了两个高脚杯回来。
“加德纳先生谈吐不俗,风度翩翩,班纳特先生很器重他。他到朗伯恩之后,班纳特先生几乎每天都带着他跟当地的乡绅一起聚餐。”
红色的液体倒入透明的高脚杯中,宾利先生将其中一杯推向达西先生的方向。
达西先生端起酒杯,晃着杯中的液体。
“这位先生见多识广,与他交谈,令人心情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