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一下。”庄周轻轻推开了后院的小门,从鲲身上轻巧地跃下,走进了后院。后院不大,小小的一块,只有一块奇怪的巨石和一片小草地,巨石的下方,竖着一块石碑,上面似乎并没有字,像是块“无字碑”。
那是一座墓。
“那是谁的墓?”扁鹊倚在门边。
“这里面埋葬着的,是我的一位故人,还有,我的曾经……”庄周跪下,在那块“无字碑”上抚了抚,垂着眸子,看不清他的表情。
其实,这并非真正的“无字碑”,因为在墓碑的左下角,有一个被斑驳得几乎看不清的字——“鹊”。
“起风了。”扁鹊突然抬头看了看天,天色有些暗了,黄昏时的天边挂着一轮红艳艳的太阳,映得附近的云都成了橙黄色;寒风肆意呼啸着,扁鹊见庄周只穿着一身单薄的单衣,在寒风中更是显得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走。禁不住开口问道:“你不冷吗?”
“我以前在冬天,也是喜欢戴围巾的,可是那个人偏说我太安静了,红色的围巾太喧闹,不适合我,将我围巾抢走了自己带着,他说他喜欢带着我的气息的东西……”庄周抚摸着那块墓碑,突然笑了,声音很轻,又带着他特有的温柔。
扁鹊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也是红色的……
“单念花的话附近的一个小山丘上有,但是现在时间不早了,不如先在这住下,明早再摘,如何,阿鹊?”庄周忽然回过头看他,一双眼睛似乎有些红红的;而被问话的人却愣住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那声“阿鹊”是在叫他,“嗯……嗯……”
“跟我来吧。”庄周又坐回了鲲的背上,为他带路,“这边。”
“谢谢,打扰了。”扁鹊看着庄周离去的背影,脑袋有些隐隐作痛,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冲突封印一涌而出——他隐隐感觉,方才庄周无意间的那声“阿鹊”,是通过他,唤给远方的另一个人听的……
扁鹊知道,这个人的身上有很多秘密,所以他在不停地回忆着,想在自己残缺的记忆里寻找到关于这个人的踪迹。
庄周回到自己的房间时,脸上温柔的笑容渐渐消失,他呆呆地透过窗户看向后院的那块墓碑,“抱歉,只一次,我只能是你生命中的过客……”
“元芳,这是你第二次工作迟到了。”狄仁杰坐在桌案前,把玩着手中那一枚刚刻好的令牌,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那个小家伙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小脑袋,一张冷峻的脸上不禁有了一些笑意,“好了别伤心,我没说要扣你工资。”
“唉唉?!真的吗!”元芳一听,立刻满血复活,开心之余还不忘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大人你真的不会对我的工资下手吗?”
你是有多希望我对你的工资下手……狄仁杰无奈地叹了口气,“元芳,过来。”
“嗯?”小元芳毫无防备地凑了上去,正想开口,忽然就被某大人一拽,整个人跌入了他的怀中,连忙慌张地起身,“对不起狄大人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脚滑而已!”紧张得都语无伦次不加标点了,一张脸还偏偏害羞得通红,可爱得要命。
“真可爱。”狄仁杰揉了揉元芳的大耳朵,笑着挑起了元芳的下巴,“那天的那个吻……”
“啊啊啊狄大人你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都没听到我还有工作要忙我先走了!”元芳立刻吓得蹦了起来,一个闪现逃一般地跑出了衙门,还惊魂未定地在一棵树下愣了很久。
其实自从那一天后,两个人的关系就微微有点变化,狄仁杰对元芳微笑的次数多了,元芳在狄仁杰面前脸红加逃跑的次数也多了,不过不管怎样,尽管小元芳还是很害羞,但两人的关系还是基本上定了,偶尔卿卿我我调调情什么的无伤大雅——这个小秘密可是只有他和他的狄大人知道的!
……大概吧。
元芳很没底气地补充上最后一句。
“白,你先别生气,听我解释!”韩信顾不上搭理一旁正在试图加强自己存在感的潋滟,直接一个三段位移拉住了正转身想走的李白,把人拽到了一旁。
“韩重言,限你三句话内给小爷解释清楚第一,那姑娘是谁;第二,为何她一早就跑来你府上还光明正大地扑你身上!”李白挑眉,心说这回看他怎么解释!有小爷还不够居然还敢背着小爷偷人!不对,小爷怎么成了他的人了!?李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摇了摇脑袋。也幸亏韩信不知道李白的想法,不然肯定能乐得飞上天去!
“那是我的表妹叫潋滟我和她不熟也就小时候是邻居一起玩,她一早跑过来我也不知道她想干嘛刚想打发她走你就来了我是冤枉的,三句说完了就这样,白你别生气啊。”韩信以极快的语速说了一大堆,也不管李白听懂了没有,说完就把人抱住,温柔地撩了撩怀中那人额前的碎发,在他栗色的发上落下浅浅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