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西头顶着颜色亮眼的蓝知更鸟,脸颊红扑扑的, 笑的更傻了。
罗宾狠狠地心动了,但他克制住自己被毛绒绒小爱好撩拨的冲动,手臂交叉抱在胸前,嘴角向下撇着,没有被苏西无厘头的行为打散注意力,重问了一遍:
“你刚在干什么?”
蒙混过关失败的苏西保持微笑呆了一会,像在思考怎么编造借口,然后放弃一般,不好意思地捂了把发烫的脸,“说自己突发奇想在窗台上跳舞把自己转晕、差点摔下去也太丢脸了吧?”
“……你确认不是你故意的?”
罗宾清楚记得档案里苏西的轻生倾向被重点标红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苏西有些吃惊地瞪大眼睛,“我很爱惜生命的,一直有在努力地生活。”
“……”
罗宾没看出苏西的吃惊里有掺杂装模作样,他嘴唇动了动,想举点什么证据反驳,但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最后又看了眼两只知更鸟,在苏西挪开视线的时候趁机离开,深谙蝙蝠家转头没的特质。
少了一个人后,雪夜又恢复冷清。
苏西重新将目光投向遥距十几米地面。
她能想象到从这摔下去是怎样的血肉模糊,艳红的鲜血将染红白雪,肢体会毫无生机地扭曲变形,俯视着看,就像一朵从地下生长出的诡谲异形花朵。
很不好清理干净。
为了不让环卫工费心,也为了不伤害同位体的身体,她认为自己有必要远离这种高空危险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