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我说了好些小时候的事,然后不停地同我道歉,说她不晓得魏虎对我做的那些事,回去定会好好管教,她说她更对不住当初撮合我和柳能,间接地导致了我和父亲的三击掌。
时至今日我对二姐的怨气怨气早就所剩无几,姐妹连心我自然明白她心中的弯弯绕绕,因她是夹在中间的姑娘,不像我最小惹人疼,又不像大姐能享受相府长女的荣光,跟着娘亲她周旋宫廷执掌中馈。
她有她的苦,一碗水哪有那么容易被端平,被夹在中间的她小时候常常是被爹娘忽略的那个,有什么好东西到了爹娘那,府中都会遵从长幼次序先送到大姐那,然后大姐疼我就会挑了好的叫人捎给我,因而二姐就只能挑到剩下的。
择婿也是,二姐好不容易遇上了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还会说漂亮话的魏虎,哪知嫁过去之后这人却没有半点儿上进心,心思全放在一些歪门邪道上,朝廷人不愿意用他,他到处碰壁,借酒浇愁,惹二姐不开心了魏虎就只能说些漂亮话哄着,活像是被琉璃盏包装的一门亲事,看似美丽却十分易碎。
我握着她们的手说了许多掏心窝子的话,眼睛喉咙都是发酸的。
临走时她们都催我好好养身子,叫我好全了回丞相府一家人好好吃团圆饭。
送别了姐妹之后谁知来了个闹心的人。
小丫这死丫头不知哪里得了商徴羽在此的消息称病前来,说她自己是害了暑热食不下咽,也要来这窑炉看看顺带修养。
这对男女人未到声先至。
张言川道:“小丫姑娘你就是心肠太软了,你嫂子都这般对你了,你还记着人家的好……不知道这般野蛮放肆的女子,有什么好让你牵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