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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点头,“最近长安都在传,这地段最佳的那家八角大楼被盘了出去,谁知被盘给了腌臜人,说是店里的东家还有丫头小二们,全都是乞丐,尤其是城中的贵人小姐们……都说嫌脏,都对你这儿避之不及。”

我愣住了,原来如此,怪不得路过店门的客人们脚步都加快了些!果然事出有因!

我:“所以是谁把这样的消息传出去了?明明我这些年都安分守己的呆在寒窑,为何有人断我财路?”

大姐摇头:“这具体细节我也不知,宝钏,不如咱们莫要做这生意了,你跟大姐回去,咱跟爹爹认错,就还是丞相府风光的三小姐,左右薛平贵都没了,爹肯定会允你回来。”

我偏过头去不敢看她。

大姐仍在劝我:“姐姐忙于打点内宅,这些年攒下的体己钱虽不多,但多少还能帮你给龙少爷还上一个大头,要是这钱真的多,大不了你先跟姐姐回家,咱们俩姐妹慢慢攒,一起还。你看看你现在孤身一人,经商有多不易。”

听到这话,龙傲天的目光不时地瞟向我。

我知龙傲天对我的期望,他定是怕我就此退缩不前,可我心中也有打算,自然也不想辜负彼此,于是一面给龙傲天眼神示意,一面严词拒绝大姐:“姐姐莫要再劝了,眼下我是无法跟您就这么白白回家的。”

姐姐:“咱们都是王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爹爹心里仍旧是牵挂你的,他从不让旁人自己进你的卧房,自己却在夜里独自进去睹物思人……”

提到和自己三击掌的父亲,我心中像是被人揪起了一块软肉,好似迷途的羔羊听到牧笛不由自主地思念温巢。

可我心里却清楚明白,薛平贵对丞相府的威胁在始终是悬在我头上的一把剑,他一直对丞相府的卑视怀恨在心,若我贸然回府,重新做回千金之位,只怕等日后薛平贵卷土重来,更不会放过我们王氏一族。

既然是我自己一人招惹上了这段孽缘,那也应当由我亲手斩断。

于是我忍着痛心推脱道:“爹爹当初与我断绝关系也让我心灰意冷,又怎可能让我先与他低头认错,谅我在姐姐面前大放厥词,我想在行商上做出一番名堂来,让丞相府,堂堂正正地迎我回去。”

大姐一脸的难以置信,还伸手抚摸了下我的前额:“你这姑娘,莫不是病了,在说什么糊涂话呢?你也知父亲的身份,他年轻时高中探花一时春风得意马蹄疾,娶下母亲后更是在官场上平步青云,一身都是傲气,谁人对他不是巴结讨好?在他心中你是那个忤逆的女儿,又怎会向你低头认错……姐姐记得你向来乖巧,现在怎么那么油盐不进了。”

“大姐,小妹中自有盘算。”我握住大姐的手,“不过还是有一事要拜托于你,需要帮我们查明放消息的那个人是谁,不知大姐乐不乐意帮我这个忙。”

大姐是个心肠软的人,听我固执己见也就没再强求于我,“自然会帮你们去查的,你终归是我最亲的妹妹,小时候你但凡有事央我,我哪回不是答应的?只不过大姐也不知这事能不能查到,只能说帮你尽力去查,有没有确切的消息就不能保证了。”

龙傲天猝然开口:“其实查清做祟的人这事倒也不急,我倒是有另外一件好搞的事情需要麻烦姐姐。”

大姐被龙傲天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的有些不好意思,她捏着帕子掩唇轻笑,“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你只管说来,我自然会尽我所能。”

“我想问问姐姐长安城内近来可有没有哪家贵胄举办宴席?”

大姐闻言抿唇思索一阵,少顷后回道:“有的,我和宝钏的外祖母也就是佑安候老夫人,她的七十大寿就在下个月月初,届时长安城中的大小官员妻女都会参席。”

后日居然是祖母的七十大寿,我心中苦涩,身为外孙女我竟都把这事给忘了。

我问龙傲天:“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龙傲天:“既然长安城中我们锅里捞是乞丐酒楼已人尽皆知,这木已成舟我们再去追查这个幕后之人已是无意,我们倒不如先想法子扭转这个局面。”

他忽而正面向我,迎上我探询的目光:“你可还记得我们之前去的那家衣服店?”

“宣衣阁?”我若有所思地答道。

龙傲天:“嗯,宝钏我问问你,这家店的衣服除了用料不菲,它如此高价还受人追捧的还有一个原因是什么?”

我恍然大悟:“是因为公里的娘娘们喜欢,朝中的小姐夫人们自然就会竞相效仿,而我们的火锅也可以借鉴此法,让它在这种朝中勋贵人家的寿宴要人品尝,自然就能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