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一看,琴酒正拿着螺丝刀抵住他脆弱的命门。
他不可置信,刚要质问,却发现琴酒脸上稍纵即逝的笑意。于是福至心灵,不顾皮肤上渗出的鲜血和随时会被刺破的喉咙,一再俯身下去。
他俯得越低,皮肤上的刺痛就越明显。
终于,在松田一命呜呼前,琴酒率先松手。螺丝刀掉在地上“砰”的一声。
松田笑得志得意满,印象里这还是他头一回战胜面前的男人。
滚烫的手抚上对方侧脸的同时,四片嘴唇合在一起,像久旱的沙漠终逢甘露,凶狠地亲吻住彼此。
松田翻身而上,想要更彻底地压制敌人。这时,耳畔传来稍纵即逝的轻响。两人的听觉都很灵敏,当即停了动作,循声望去——
“你的模型没事?”
松田看看下方脸上浮起浅粉的黑泽,又看看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模型,犹豫了下说:“我去看看。”
琴酒挑了挑眉,趁松田离开,翻身坐起。
经检查,松田的模型没有大碍,稍作拼接就能恢复如初。
他如释重负,转头没在沙发上看见黑泽,却发现对方站在衣架前慢条斯理地穿着风衣。
“你干什么?”
“我要去附近的超市买n裤,顺便把垃圾扔了。”
松田着急忙慌:“但现在还在下雪。”
“难道你有裤子借我穿?”
“……”
确实没有。松田边想边悔不当初,为什么他的n裤没像袜子一样囤好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