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顺他们所愿向上爬了几步,两人见对方合作,手拽得更紧的同时,心里也松一口气。
接下来,只要祈祷麻绳不会在琴酒达到可触碰的范围前断裂即可。
谁能想到下一秒,琴酒居然从怀里掏出匕首,当着两人的面硬生生把麻绳割断!
“咔嚓。”
“黑泽!”
“阿阵!”
琴酒死死盯着两人,看到他们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
“真遗憾。”他无声用口型说,接着自顾自往更深的方向坠落。
下方,是震耳欲聋的“轰隆”声,琴酒瞥了眼,再往上看时,降谷和高明已经被震回窗内,消失在无尽的黑暗里。
余震很快停了,相比人们的哀嚎和急促的呼吸,降谷和高明的安静显得异常诡异。
他们面无表情,肩并肩坐着,好半会儿—
“高明哥,你说他死了吗?”
“我从没见过谁从这么高摔下去,还能活。”
“说得也对。”
降谷起身,把窗外的半截麻绳慢慢收回,放在胸口,却怎么也捂不热。
外面的风太冷了,他的身体也冷,不住地哆嗦着,甚至想哭。
“你缝合他尸体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吗?”
“什么感觉?”
降谷沉默了会儿:“我不知道。”
他难以形容,本来以为会想要嘶吼,砸烂身边所有,或者起码憎恨那个自说自话再次死掉的男人,但其实都没有。
他心里空落落的,没有任何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