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鬼佬:“教官觉得呢?”
鬼冢刚要说话,校长暗自拍了下他的手背。
尽管如此,鬼冢还是说了:“你们已经是真正的警察了,是否解剖应该由自己决定。别忘了,就算家属不同意,只要案情存疑,警方依旧有强制要求解剖的权力。”
校长撤回阻拦鬼冢的手,肯定地瞥他一眼。
鬼冢知道,他说的,也是校长本来想说的。
就像校长之前对松田撒谎,说事先不知道黑泽会死,也是想考核他们真正调查案件的能力。
那么黑泽呢?
这位广受赞誉的精英刑警,究竟是主动还是被动成为了考核至关重要的部分?
一个小时后,高明穿着防护服久违地站在东都大学的解剖室内。
他当初的法医学只是辅修,自然没资格亲自动手。黑泽赤条条地躺在铁制解剖台上,由教这科的女教授操刀。
教授得知黑泽的死讯,向来不苟言笑的脸流露出悲戚。
她从业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要给自己的学生解剖,刚下刀时手都忍不住颤抖,但很快找回了状态。
法医学是聆听逝者的语言,很多时候,只有解剖才能找到真正的死因。
高明站在解剖台旁,看刀一下下在黑泽的身上划拉,很轻的声音在他耳中也被无限放大。
“兹啦—”
“兹啦—”
他握紧了拳,死死盯着黑泽的脸。
那双狭长的眼眸紧闭着,再也不会对他流露出嘲讽;
那对很会接吻的嘴唇失去了弹性,再也不会让他窒息的同时倍感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