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骤然泛白的脸色,又考虑到对方本身是个刑警,他不是很肯定地补充:“除非患者的意志力远超常人,平时又用大剂量的止痛药压着。”
“……”
又过了半小时,被打了镇静剂的黑泽才缓缓转醒。
他一发现头顶惨白的天花板和弥漫在鼻腔的消毒水味,就明白自己暴露了。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这一步棋已经走完。
前来检查的护士叮嘱他好好休息,他趁机问:“那几个人还在外面吗?”
“对啊,感觉像热锅上的蚂蚁。不过你最好现在别见。”
护士提出这个建议也是为了黑泽。
她刚才在走廊里听到一点,好像是面前这个男人隐瞒了病情,害外面几个大打出手。
想都知道,要是见了会多血雨腥风,而黑泽这会儿应该尽量避免情绪波动。
“麻烦你让那个叫诸伏景光的人进来,我有些事要交代。”
护士瞥黑泽一眼刚要拒绝,却被对方古井般深不见底的眼神吓到。
她自问从业十几年,见的病人也够多了,但仅靠一个眼神就让人不禁想举手投降的还是少数。
警校教官都……这样吗?
过了会儿,获得殊荣的景光开了门进来,一眼看见躺在床上,换了病号服的黑泽。
或许是得知对方病情后的心理暗示,他总觉得病号服在黑泽身上格外空,一阵稍强的风就能把人吹走。
他刚走近,还没来得及开口,黑泽劈头盖脸问:“把我的事告诉你哥了吗?”
景光脚步一顿。
刚才身体和心理都兵荒马乱的,根本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