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如果隐藏情绪是一门必修课,那他突然间就登峰造极。
这—
都是黑泽教会他的。
黑泽洗完了澡,从浴室里走出。
餐桌前空无一人,景光已经离开了。
这也不出乎黑泽的预料,他拿起对方留在桌上的纸,上面的修改很少,更像是一气呵成的。
种种细节,足见父母的惨案在诸伏景光心里留下的影响。
不过这也不关他什么事。
黑泽倚在桌边,给纸拍了张照,又发给手机里另一个陌生号码。
屏幕上的对话框字数很少,最后一条是:
【收音机没法修复。】
隔了会儿,对方就发来信息说:
【收到。】
通常,黑泽不会浪费时间在无聊的社交上,但他想了想,在对话框里又打了两个字:
【多谢。】
他看着系统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好半会儿也没回过来一个字。
估计吓傻了吧。
黑泽知道自己无论在警校还是组织都有“冷面魔鬼”之类的称号。
又隔了会儿,黑泽把洗完的衣服裤晾到阳台上,他拉开窗透风,忽然眸色一凛—
那双沾了脏东西,他本来打算扔掉的黑皮鞋竟被人好好清理过,擦干,放在架子上晾着。
他给诸伏景光发了条信息:“你不知道这双鞋我打算丢了吗?”
对方很快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