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边说边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他之所以在同学间广受欢迎,就是会审时度势,知道什么时候该示弱。

黑泽瞥他一眼,冷着脸走进房间。

萩原趁对方打量他事先放在床上的模拟道具,悄无声息关门上锁。

“今天我去找小阵平,正好撞见他在换裤子。好像是在晚训之前,教官知道怎么回事吗?”

黑泽转过头,视线不经意从门锁掠过,定格在萩原脸上:

“这种事你应该直接去找松田确认。”

萩原爽朗地笑笑,隐藏在黑暗里的眼看不明晰:

“那我换个问题。为什么黑泽教官对他们比对我更用心?”

忽然的闪电划破夜幕,天空下起豪雨。

连后勤组都不得不回办公室披雨衣,景光却还没放弃寻找。

豆大的雨滴砸在他身上,被黑泽重创过的腰一阵阵发冷。

去而复返的人看不过眼,边拽他的胳膊边问:“你在找什么啊年轻人?难道是求婚用的戒指?”

在警校学习的人并不全是学生,还有一部分是在职工作者,所以结过婚有孩子都不奇怪。

景光头也不抬地用手比划:“我在找这么大的一个白色盒子,长方形,里面装的东西应该不重。”

毕竟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景光犹豫了下还是没说出最关键的信息—无论是寄件人还是收件人。

没想到对方很快反应过来,“那个的话,黑泽教官前不久来拿回去了。”

“他……拿回去了?”

诸伏景光抬起头失神地重复,眼框下密集的雨水一时间竟让人误以为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