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暗自心惊,自以为瞅准时机反攻时又一次被打到手腕。
噢,黑泽对他的手倒是从不客气,仿佛要打废似的,每次都震得零几乎握不住竹刀。
终于,旁边的鬼冢看不过去,匆忙喊了结束:
“够了够了,人都快被你弄死了。”
这当然是一种夸张的说辞,但凭降谷现在混乱的呼吸和步伐也是迟早的事了。
鬼冢冲过来克制地虚扶降谷一把,不赞同地瞪着黑泽说:
“他是你的学生,不是犯人,你不该这么捉弄他。”
琴酒摘下护具,修长的手指套住发圈,甩了甩头让耀眼的金发如瀑布散下。
“捉弄?如果你说的是有几次我没能及时叫出攻击的部位,那纯粹是我忘了,绝不是故意的。”
他似笑非笑地睨了鬼冢和降谷一眼,自顾自走到场边把发圈还给某个好心的姑娘。
姑娘连忙推脱,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琴酒说:“能,能被您使用的,发圈是多大的荣,荣幸啊。您尽管拿去好了,黑泽教官。”
“那就多谢你了。”琴酒飞快地勾唇笑了下,视线转到旁边时却骤然阴沉,他随口叫出几个还在看热闹的本班学生姓名,“怎么还不去跑步?嫌圈数不够多?”
“啊,不不。已经很多了,非常足够了,我们这就去。”
随着几声哀嚎,围观的人群陆续散去。
降谷拒绝了景光和鬼冢的搀扶,倒数第二个走出道场。
他经过黑泽身边被不很意外地叫住:“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输吗?”
他看着黑泽,诚恳地摇了摇头。
“因为这里。”琴酒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一脸的兴趣索然,“让我感觉无聊。”
“……”
降谷一声不吭地走了,琴酒注视着他颓然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