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情的声音不断响起,自从这里的位置暴露之后贝尔摩德就被叫了回来,转移资料,遣散部分人员,陪同那位大人撤离。
但显然没有必要,她一直等待的时机终于来临。
贝尔摩德将没有抽完的香烟按在苦艾酒中掐灭,她也许内心是激动的,也许又是毫无波澜的。
缓缓站起身走到玻璃仓的面前,设备上的监视器捕捉着贝尔摩德的一举一动,“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贝尔摩德没有回应,原来时间是这么的强大,过去的权威变成了一堆肉块,准确来说是一堆神经组织和结缔组织的‘肉块’。
这些都不重要,贝尔摩德安静地掏出手|枪,一举击碎了摄像装置。
一切的监视、审视、注视彻底消失。
屏幕上开始不断闪屏,没有身体的大脑看起来格外的可笑。
“贝尔摩德,我不管你背叛我的事,你现在还有回改的机会!”
“你要知道!你能变成现在的样子都是多亏了——”
“聒噪。”
贝尔摩德红唇轻启,鲜艳的红色不只能代表血腥,还能意味着重生。
“你逃不掉——!”
抬手拔掉设备连接的管子,声音也消失了。
在黑夜中如影随形的声音消失不见,此刻黎明就在前方。
贝尔摩德的耳边再也没有了那位大人的声音,就这么简单且轻易。
最后伸手关闭了玻璃仓的循环系统,彻底失去权力的大脑就是一坨腐败的组织,毁灭就是抬手之间的事。
一切终于结束了,贝尔摩德背靠玻璃仓重新点燃一根香烟,这次钻入肺部的烟雾夹杂着释然与放松,靠着玻璃仓的她仰望着天花板上惨白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