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分,檀真昼重新躺回草地上,扣紧的十指却一反主人的紧张胆怯,像是防止心上人逃走一样更用力了。
“会、会太唐突了吗?果然还是应该先求婚是吗?虽然我还没有准备戒指,但是——我连我们以后要一起葬在哪里都想好了,果然还是海边吧,有风的地方,还可以让人种上会开花的草坪,你觉得怎么样?”
太宰沉默了好一会儿。
“可是我更喜欢山呢。”
檀真昼完全没有犹豫:“山也可以,那里会很安静,再种上两棵桃树,清晨太阳升起就会有小鸟落在枝头上,黄昏的光会让所有的东西都渡上金红色的光,也许很久之后,还会有迷途的行人经过,他看到我们的墓碑,墓碑上会写着:这里长眠着一对就算只认识一天也足够深爱的人。”
长风在原野里呼啸而过,身旁的人骤然而起,檀真昼甚至没反应过来就被压制在身下,他被迫抬起下颌,柔软的唇畔被啃咬着,越过唇齿防线的舌尖凶狠地碾压搅弄,疾风骤雨的力道,就像是发泄淤积在内心深处的怒气和爱憎一样。
虽然话说得很老道,但真实的生涩回应完全无法招架,而且过深的拥吻剥夺了空气,在深达灵魂的悸动里,檀真昼的意识开始朦胧了,他无意地捏紧始终没有松开的扣紧的手指,透明的丝液从勾缠的唇齿间遗落,沿着唇角往下滑……
直到肺部的最后一点空气被碾压干净,濒死的感觉涌上来,压制着他的人才松开。
“呼吸。”
檀真昼猛地喘了一大口气。
缱绻抵靠着他的额头的心上人终于勾起了唇角,“果然,真昼就是笨蛋啊。居然还是没有学会调整自己的呼吸吗?”
呼吸交融,檀真昼的意识回笼,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忽然紧张起来,就好像是潜意识发出警报,但同时被掩盖的灵魂深处又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感浮起来,他的脸一下就炸红了。
暂时性地压抑住掠夺的私欲,太宰依旧牢牢将失踪两个月的恋人卡在地上,那颗由他亲手打造并亲手挂上的耳坠,泛着红调的茶晶在黑暗中闪没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