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赛诺在两者之间做出了选择。
“……抱歉。”虽说是被选择的那一方,提纳里却心中酸涩。“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些,我一定尽量缩短任务的时间,也不会选择现在的方法。”
“不是你的问题。”
“师父曾经对我说过,解决执念最好的办法就是生出另一条执念,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保护你已经是我心中第一位的事情,逝者终究是执念,只有活着的人才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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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吧。”
教令院宽阔的大门前,提纳里牵着赛诺的手,逆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迎着数不清的不解目光,在长椅上依偎。
夕阳将灿烈如火的霞光打在二人的身上,连同被拉长的影子,被树荫下某位写实的画家重笔勾勒。
“从我记事起,就是师父将我拉扯大的,他说我和师兄是被遗忘的孩子,我们体内的祭司之力难以掌控,想要活下去就必须付出百倍的努力。”
“他几乎将自己所有的心血都倾入到我们身上,祭司之力会让幼时的我们常年处于燥热状态,居住地必须阴冷,因此他果断在神庙安家。”
提纳里想起了什么,手心触及赛诺手臂处的皮肤,果然和预想中一样冷。
“你的身体也是因此……”
“嗯,因为幼年的经历,不惧严寒酷热,也难以感受到温度的变化。”
“原来是这样。”
赛诺接着说,“但是师父和我们不同,他体内的祭司之力已经趋于稳定,在长时间的阴冷环境下,他的身体出现不可逆的损伤,那天,听说教令院有一只支考察队经过,他让我和师兄做出选择,一个留下作为祭司一脉的继承人,一个去教令院开启完全不同的人生。”
“你的选择是教令院?”
“不,是师兄先做出了选择,他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