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戈涅迟疑地顿住,路伽偏了偏头,这是个让她继续说下去的熟悉小动作:“那么,刚才那两个人……”
这回他没立刻答话,只是安静地与她对视。
——就是你想得那样。他仿佛在那么说。
安戈涅的身体绷紧而后猛烈颤抖起来,这震动从他们相握的手传到路伽那里。他在这一刻是面无表情的,像等待宣判的囚徒,而法官是她。
有些疑问和答案甚至不需要说出口,就尽皆明了:
那两个人见到她时带有猥亵意味的眼神,亲吻路伽脚尖时对他脚踝的触碰,还有对于他们两个在一处休息的奇怪顾虑,路伽竟然要强调他们都是oga,他们才接受了……
“有他们的帮助,我才成功对所谓的王太子党做了一番清洗,成为真正可以下命令的王。”路伽的声音和表情都有些空洞。
安戈涅张了张口,却找不到合适的应答。
“一旦起了头,要从精神上控制他们、让他们觉得自己是特殊的必不可少的,就并不困难。这种影响力……据说是所谓正统血脉的力量。”路伽轻声笑,还是以前那样柔和而尖刻的笑意,却比记忆中更加冷、讽刺意味更浓。
“总之,如你所见,我现在的境遇现在已经比之前好很多,这里没有人会伤害我,也没人敢那么做。我甚至可以把你绑架过来,不是吗?”
安戈涅表情中的质疑太过明显,他不由笑了一下,熟练地搬出警句,劝慰似地道:“任何事都有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