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初初。你拉起了我,就要被我一同拉进深渊里颠簸。
那一双正对自己的湛蓝眼眸,闪烁着无辜真诚的光点,如水一般轻轻摇曳。几乎在对视的一瞬间,想要摧毁的阴暗心理恣意生出,毒液一样侵透心脏,直冲大脑。
你不可以遗忘我。
你怎么可以那么无辜,怎么可以毫不在意,怎么可以高高在上?
即使是自己亲手设计并执行的计划,你也不可以干干净净如一张白纸,在我们共同的记忆里与我毫无交叠。
自然。虚伪。顺从。不需要这种东西。
你应该只看到我,只和我在白骨与地狱的深渊地底里形影相随。生锈的爱一笔一划刻在心脏,血肉模糊,硬生生的疼,必须最狭窄的拥抱才能止痛。
裴辞以的黑发落于肩头,一双红眸中有决堤般倾盆而下的红雾,犹如狼嚎般贪婪奔流。
你已经答应了我。
你应该和我一样坏……对吧?
“砰!”
一声玻璃炸裂的重响。
初晴空被耳边近在咫尺的声音惊醒,抬头看去。
晶亮的落地窗被冲碎,玻璃碎片迸溅,带着刚刚小雨的水汽,飞溅的碎片反射日光七彩的流溢倒影。
雪一般的玻璃碎片,慢镜头一般划过眼前,极近的距离恰到好处地避开自己。
没有任何伤口。
浅蓝天幕之下,青年飞扬高空,身姿挺立笔直,一身漆黑军服闪耀光亮,压在军帽下的银发长长飘扬。
眼眸冷冽,锋利无比。
“抱歉,我来接我的小系统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