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樾的视线渐渐茫然，头顶的灯光也渐渐变得朦胧不可触摸。

林樾心里绞着空泛的疼痛，炙热的血也不在发烫，一切都在归于冷却。

“嗒—嗒—”

“嗒——”

“咔哒——”一声响，冬雪重新呼啸，雨点重新在窗面扑打。

“林樾—”

一声似幻似真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林樾挣扎着看去，心底隐隐升起期待。

毕竟这一次再不告别，他担心闻川真的会疯。

说起来…

闻家不会真有发疯的基因吧，一个闻南星就够瘆人的了。

这样想着，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林樾觉得体内的血已经留了一轮。

等了好久好久。

告别吗？

…

不告别？

…

告别吗？

不…

林樾感觉到了冷，很冷很冷…

还是要告别的吧。

再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对闻川来说还是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