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乔面无表情：“说人话。”

见桑乔不为所动，且一副能看穿他心中所想的表情，沈裕丰嘴里那些大义凛然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半晌后讷讷道：“我就是随口一说，不学也行。”

桑乔微微叹气，没想到她想钓的段鹤年还没上钩，不想钓的沈裕丰倒是自己咬钩了。

“你想学了去学校炫耀，想展示自己与众不同的本事，我说的对吗？”桑乔毫不留情的戳穿沈裕丰心中的那点念想。

沈裕丰脸上倏地爆红，下意识的想要否认，但对上桑乔那清澈到能看穿人心的眼神，辩解堵在嘴边却说不出来。

“有些本事可以炫耀，有些不行，恰巧你要我教你的都是不能用于炫耀的，所以如果你只是为了炫耀，恕我不能教你。”

沈裕丰有些不服气，嘟囔道：“为什么不能炫耀，我会的别人不会，还不许我得意一下么。”

“因为修道先修心，如果你修不了心，那你就入不了道，便是入了，也早晚会走上邪道。”

比如齐元那个师弟，现在魂儿都没了。

沈裕丰并不太能理解桑乔说的这些道啊心啊的，他只知道桑乔不会教他，正处于青春期的大男孩觉得面上难堪，于是匆匆丢下一句：“我还不高兴学呢。”

就匆匆逃走。

桑乔没管他，其实沈裕丰天赋不错，只是他的心性还不够沉敛，她跟他没师徒的缘分。

至于有缘分的段鹤年，桑乔还得再钓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