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乔回身看去,见竟是段鹤年苏醒了过来,不由赞道:“段先生身体素质真不错。”
见桑乔看穿了自己的伪装,艳煞也不再顾忌,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思,忽的朝桑乔扑过去,嘴中嘶吼道:“他们都不是我的段郎,都不是!”
“你的段郎是一个薄情寡性,心思歹毒之人,一如你之前害死的那些人,而我,不是他。”
手握桃木剑,桑乔将玉把件抛至空中,剑尖直指玉把件上的那抹殷红。
常人生魂离体这么久,不昏迷个一两天可醒不过来,这个段鹤年倒是醒的快。
段鹤年倚着自己大哥,对上段父等人关切的眼神,虚弱的笑了笑,而后继续看向艳煞,“你的段郎以情爱和婚约欺骗你,诱哄你为他雕刻玉钰,在你发现后,又将你关押起来,以你家人的性命逼迫你继续为他雕刻玉钰。”
眼见着段鹤年的生魂已经融入进身体,艳煞越加憎恨桑乔,身上的怨气也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这块玉把件上的那抹殷红深的都快滴血了,没十条八条性命可没办法让这抹殷红深的这么纯粹。
“不过既然你自己不要这个机会,那我也就不用这么替你着想了。”
艳煞泪盈于睫,深情地看着段鹤年,口中的话却一句比一句惊悚。
桑乔一掌将段鹤年的生魂击回段鹤年的身体中,然后对着地上爬不起来的艳煞道:“你看,我能的。”
只几息间,艳煞就被劈的身上黑气消散殆尽,身形也越发透明起来。
没有周身黑气的遮掩,众人发现这艳煞竟是个长相十分温婉的女子,只是目中的怨恨破坏了这份温婉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