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萧镇语气中的不舍,桑乔戳醒他那点遐想道:“你心软不舍,他可是狠心非常。”
萧帝是一个皇帝,虽然现在身子不行了,但脑子是没问题的。
他不会不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体已经稳不住朝纲了,更不会不知道,这个国家迫切的需要一个太子来安定朝臣的心。
可就算这样,他也还是迟迟不立太子,那就只能说明,他心中的太子人选,并不和规矩,也不合朝臣们的期望。
他还在为自己心中的人选谋划。
而突然被召回京的萧镇,便是他为自己心中人选拎出来的挡箭牌。
拿自己的嫡子做挡箭牌,萧帝的心可不曾对萧镇软过半分。
萧镇耷拉下脸来,“我知道了先生。”
不想再谈这些烦心事,萧镇转而问起桑乔:“先生要参加今岁的科举,可有信心夺状元之位?”
桑乔并不避讳自己短处,直言道:“三年前没有,今岁应是有的。”
是的,她要去考科举了。
在萧镇赢得帝位之前,她得先给自己挣个一官半职。
没有官职,即便她是萧镇的先生,是为萧镇谋划皇位的人,那她充其量也只能算个谋士。
谋士地位尴尬,将来谋取国子监祭酒的位置时,只怕朝臣会有非议。
她若先夺个状元之位,届时再坐上国子监祭酒的位置时,便会顺理成章的多。
她本来三年前就可以下场科举,可那时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那时她还要教导萧镇,不便暴露于人前,且三年前,桑祁也下场科举,对上桑祁,她也只能避其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