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些什么!”知道这儿子没以前那么好忽悠了,被戳穿了的桑允礼有些心虚。

心虚之后便是恼羞成怒,“我是你爹,你莫不是想忤逆我?!”

桑乔呵笑一声,桑允礼竟是连忤逆这种威胁都说出口了。

要知道读书人一旦背上忤逆的名声,那可就仕途尽断了。

“父亲,儿子如今愿意站在这里与您好生商量,是因为儿子不愿意撕破脸皮,大家和和气气的不好吗,您为什么非得威胁孩儿呢?”

踱步至桑允礼身前,将桌上的游学申请好好折起,放至桑允礼手心,“忘了与您说,如今孩儿和冠武侯府交情不错,前些日子侥幸救过陆云呈一条命。”

“您说我若以这救命之恩,换冠武侯府帮我搞定这份游学,他们会不会同意?”

“至于忤逆···”就着烛火,桑乔笑的叫桑允礼莫名有两分胆寒。

“父亲何必要把事情闹得这般难看,宠妾灭妻废嫡立长和忤逆,到了外人嘴里,谁又说得清呢?”

“当今十五皇子只是体弱,又不是死了,您这般针对嫡子,只怕不太好,您说呢?”

说完桑乔静静地凝视着桑允礼,等他做出决定。

桑允礼确实可以对外宣称她忤逆,但她又不真是土生土长的大齐朝人,在她面前提舆论威胁?

桑允礼前脚说她忤逆,她后脚就可以将其宣扬成桑允礼为了扶孟氏上位,故意毁坏她名声。

如今本就是嫡长之争初现苗头的时候,桑允礼若真把自己的家事搞得人尽皆知,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皇后一派的人杀鸡儆猴。

而桑允礼无疑就是那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