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乔两手一摊:“所有的都在这儿了。”

孙师傅闻言更嫉妒了,把背包一合,背着手走了出去。

眼不见心不烦。

一件好的瓷器,从泥巴到成器,至少需要半个月。

桑乔从练泥开始,每一个环节都自己亲力亲为,到最终成器,花了整整三个月,中间还趁晒坯的空当回学校参加了个期中考试。

早在桑乔的瓷坯还没进窑时,孙师傅就坦言:“无论你这一炉烧不烧得出来成品,我都再也教不了你任何东西了。”

对他们这种老师傅而言,一件瓷器的品鉴并不一定要从出窑开始。

烧窑这事,七分看人力,三分看天意,再老道的师傅也有烧出废品的时候,但这并不能证明老师傅不行。

排除那三分天意,从瓷坯还没进窑起,就已经能看出瓷器制作者的功底和即将成器的瓷器水准了。

而桑乔的这批瓷坯,已经去除匠气,只余匠心了。

“桑大师,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孙师傅戏谑地称呼桑乔为大师,心里既高兴又失落的感叹。

高兴于后继有人,失落于自己就是那被拍在沙滩上的前浪。

“这有些东西,果然还是得看天赋,没天赋的人努力再久,也不过是有天赋的人的起点。老头子我烧了一辈子的陶瓷,还比不上丫头你五年的功夫。”孙师傅说的不无感慨。

对此桑乔只是莞尔一笑,没有辩解。

五年?不,如果算上她每天在系统全息教学里学习的时间,她花费的远远不止五年,是八年,十年。

最终孙师傅也没有打脸,桑乔出炉的这批瓷器,没有一个次品,个个都精美无暇,韵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