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不大的少年面对他的嘲笑毫无反应,脸上的表情始终淡然自若,他抬眼瞥了沈辰安一眼:“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沈辰安这下笑出了声:“你猜。”
十月上下打量他,而后轻哼了一声:“空有一副皮囊,中看不中用,多半是你缠着他吧。”
话里话外都是对他的鄙夷,不顾沈辰安气愤的叫喊,十月起身上楼敲响了苏鹤的房门。
见无人应答,他推门而入,苏鹤正裹着被子缩在床上瑟瑟发抖,十月快步上前:“纪云舒!你怎么了?”
苏鹤四肢五骸都透着刺骨的寒意,宛如千万根针密密麻麻的扎进他的血肉之中,他分不清究竟是疼还是冷。
强撑起精神,他咬着手指让十月出去,十月拉着他被咬出血迹的手:“你冷吗?坚持住,等我回来!”
指间稍纵即逝的暖意迅速抽离,苏鹤捂着嘴咳嗽出声,他头抵着床铺,只想闷死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模糊间他看见十月拖着一床厚重的被子进来盖在他身上,不一会他又抱着几个汤婆子塞进被窝里。
然后趴在床边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十月恍然大悟:“你发烧了,我去帮你煎药。”
苏鹤伸手拉着转身欲跑的人:“不必麻烦,只是寒毒而已,明日就没事了,放心吧,谢谢你……”
十月不太懂寒毒是什么毒,但他知道染上毒就很难医治,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坐在床边握着苏鹤冰凉的手:“你会死吗?”
苏鹤低声笑了一下:“人都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