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自然知晓,但经他一言,苏鹤也明白纪远鸿恐怕真的跟离鹤搭伙了。
既然这样他迟早会见到幕后之人的,当下先找到长林再说。
于是他起身向纪云锦告别,后者又是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坏阿舒,问完了就要跑,都不肯陪哥哥吃顿饭吗呜呜!”
苏鹤只得认命的坐回去,任凭纪云锦报了一堆菜名吩咐下人去做,又亲自起身去后面的房间里取出一壶酒。
苏鹤像哄孩子一般哄着他,酒水辛辣刺激,他其实并不擅长饮酒,只轻啄一口嗓子都要废掉了。
纪云锦见状哈哈大笑,他说:“小时候天寒地冻,我们两个靠厨房的酒水取暖,你也是这样皱着一张脸,这么多年你一点儿也没变,阿舒。”
变了的,苏鹤在心底默默回道,他的阿舒早已不复存在,如今坚强苟活的人一直都是他苏鹤。
他絮絮叨叨说着,苏鹤默默听着属于他和纪云舒的回忆,心中只有无限凄凉。
这时门外响起不小的声响,纪云锦难得的兴致被人打搅,面色逐渐不悦,可他也清楚底下人没什么大事不会来打扰他。
于是厉声道:“什么事。”
话音一落门口身形高大的仆从掀开珠帘走了进来,他手上沾满血迹,随着他的动作,有道瘦小的人影被径直扔在地上。
纪云锦厌恶的目光仅是扫了一眼,不耐的神色尽显,仆从解释道:“这小子不老实,总是袭击场里的人,项圈都不管用。”
苏鹤闻言看向趴在地上的人,瘦骨嶙峋的少年浑身脏兮兮的,全身上下没一处完整的地方,他像只倔强的野兽,长发遮住他的脸,却没遮住他晶亮的眸子。
苏鹤稍稍一愣,这正是与他对视的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