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如今的实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苏鹤深吸一口气,忍着全身的痛意扫了沈辰安一眼。

如果这一切真是他所为,那么沈辰安与他就确定是对立面的关系,留他不得。

水牢,顾名思义,一座被水包围的牢笼,进入蛇窟的人被毒蛇咬死,干脆利落没有痛苦而言,而水牢则以折磨人的意识为手段。

苏鹤四肢皆被特制锁链锁住,直浸到脖颈处的水是妖族特有的寒潭泉水,千年寒潭,冰冷刺骨,对苏鹤这种畏寒的人来说简直是酷刑。

被封印的丹田处却如烈火般滚烫,冰火两重天的刺激令全身的感官更加敏锐。

苏鹤将下唇咬的鲜血淋漓,四肢被磨损至破皮出血,血迹顺着锁链滴在潭水中,很快便与之融为一体。

封阳临走前向他保证一定会尽快让沈梨初苏醒,到时再来救他,叮嘱他无论如何一定要撑住。

苏鹤只觉可笑,到这般地步他唯一能信任的人竟是与他打了一架还疑似是他情敌的封阳。

事态越发偏离他的想象,无论是唐雨则的故意栽赃,还是沈辰安那副得逞的嘴脸,苏鹤通通看不懂。

他只觉浑身僵硬,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好疼,水牢里暗无天日没有一丝光亮,苏鹤甚至不知时间为何物。

意识一旦模糊,他垂下的脑袋瞬间就会被潭水包围,口鼻被潭水浸泡,他再次挣扎着醒来,如此往复,苏鹤近乎崩溃。

不知什么时候他似乎看见沈梨初站在他面前,几乎没有知觉的右手下意识伸出,他好想触碰沈梨初,好想将他抱在怀中。

那股令人心安的温暖,什么时候能够再次回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