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反驳沈梨初接着道:“我知道我做不了什么,我也无法感同身受,但我可以陪在你身边,你尽管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我会一直陪着你。”
这份称得上是誓言般华丽的语言从沈梨初的嘴里说出来了,苏鹤很想嗤笑一声并且对他不屑一顾,但他做不到,面对这张漂亮到极致的脸,任何人都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于是他抬起头试探般凑近沈梨初的薄唇,后者如他所愿的低头献出柔软的唇,苏鹤想,沈梨初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骗。
自那天起青山派上下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沈梨初和苏鹤成双入对的出入,出乎意料的是苏鹤总是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沈梨初乖乖跟在身后,像个保镖似的殷勤。
于是新的流言又起,苏鹤并不关心其他人怎么看待他们两个,他只关心今天该让沈梨初做些什么好让他难受。
他这么想的同时正在河边钓鱼,身旁的沈梨初闭着眼打坐,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这些日子他每天使唤沈梨初做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连好几天,沈梨初至今都没有一丝不耐烦的神色显露,苏鹤忍不住的想,他这样容忍自己究竟是出于愧疚还是什么别的。
他在内心深处由衷的希望不是因为愧疚,可苏鹤又比谁都清楚。
“苏鹤师兄。”回过神来沈梨初正贴心的帮他举着鱼竿,鱼钩上咬着一条青黑色的鲫鱼正在死命挣扎。
胡乱摆动的身子溅起不少水花,沈梨初随手将它丢在木桶里,苏鹤这才揉揉眼睛发觉自己竟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以前他在梦里都要提防沈梨初来要他的命,现如今在他身边都能睡的香甜,苏鹤觉得自己真是活该。
见他伸个懒腰站起,沈梨初上前探了探他的额头:“没事吧,你看上去很累的样子。”
金丹产生裂痕的那天起所有修为道行便开始悄然流逝,像是人的精气神都被慢慢抽走了一样,苏鹤倒是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