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妃也是虚弱的点了点头回应她,此时熬好的药也端了上来,两人是看着令妃喝了催产药这才离开的。
出来后,两人便能对皇上回话了,玉芷说道,“皇上您也不要太焦急,令妃是个有福气的,定能平安生产。”
纯贵妃此时也道,“是啊,令妃有过生产经验,定能母子平安。”
玉芷闻言倒是看了一眼纯贵妃,这母子均安可是有些不能随意说的啊,先前太医都说孩子气息弱了,这孩子大抵是出问题了,要不皇上也不会说要保住令妃的命,而不是令妃母子的命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许是催产药起作用了,产房里的动静也渐渐大了起来,皇上此时倒是安静的坐下了,不过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
皇后便是此时过来的,先前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该抓的人也抓了起来,只剩下最后一个步骤,但这事明显是要皇上亲自过审才行。
皇上见皇后来了,便一挥手,看来是立刻要知道事情额始末,甚至要当场办案了。
玉芷晓得有时候知道的多,并不算好事,便站起来,说是要再去陪陪令妃,皇后刚要同意。
便见皇上摆了摆手,“无妨,你们是贵妃,又素来有协理六宫之权,旁听也好。”
皇后闻言也没说什么,玉芷两人便也只能又坐了下来。
皇后此时也给了若竹一个眼神,若竹点点头,对着人示意了一下,两个嬷嬷便带着金贵人走了进来。
纯贵妃此时惊讶道,“金贵人,金贵人平日里最是老实不过了,难不成今日这事和金贵人有关系吗?”
皇后此时开口道,“确实有关!”
若竹此时便紧跟着开口道,“负责灯笼的宫人已经全都招了,说是收了金贵人的银子,这才导致了今日这一场意外,至于缘由吗?”
若竹看了金贵人一眼,便有些无奈的说道,“说是金贵人得知这次大封后宫封的晋封名单里没她,心里不满,这才想策划一场事故,到时候救了皇上,便能以此功劳晋封了!”
玉芷此时简直是满头问号,这理由也太扯了吧,为了个嫔位就敢策划这种大不敬的事情,而且这里面的漏洞也太多了吧。
金贵人此时脸色灰败,看起来像是一副认命的样子。
玉芷忍不住开口问道,“金贵人,若竹说的你可承认,你是否还有话想说?”
金贵人抬头看了玉芷一眼,眼中似是闪过什么,但最终还是垂下了眸子,她道,“臣妾都认罪,原本只想着掉一盏灯笼便好,灭想到竟出了这样的纰漏,臣妾棋差一招,但凭皇上惩罚。”
玉芷实在是有些不明白,之前原本以为金贵人是个不老实的,但她生了孩子后,便一颗心都扑在孩子身上,从未作过妖,这两年以为她是个老实人了,便又闹出了这样的大事。
想到永珩和十一阿哥关系不错,十一阿哥虽小气了些,但也是个知礼懂事的好孩子,玉芷便又问道,“金贵人,你为何做这样的事,莫不是有人指使,皇上和皇后都在这呢,你直说便是。”
皇后和皇上此时都看了玉芷一眼,他们倒是没想到,向来独善其身的舒贵人竟愿意为金贵人说话。
金贵人此时也道,“舒贵人仁善,臣妾实在感激,但是这事确实臣妾一人所为。臣妾身边的宫人说,因臣妾是十一阿哥的生母,便累的十一阿哥在众位阿哥中身份最低,臣妾便也想着升一升位份,这样也能不让十一阿哥再他兄弟们面前跌了份。
原本也没想着伤害任何人,只是没想到一步错,步步错,竟还害的令妃娘娘难产,臣妾自认罪孽深重,无论皇上怎么惩罚,臣妾都心甘情愿。”
皇上听到这怒拍了一下桌子,“无知蠢妇,朕的后宫里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人,真是太可笑了,竟只是为了这么个理由?”
金贵人此时却直视了皇上,“这么个理由,皇上当必然不懂臣妾和十一阿哥的苦楚,十一阿哥身为阿哥,却被大家说小气,被宫人们看不起,他是阿哥啊!他原本不必如此的,是臣妾身份卑微害的他如此,臣妾每每想起此事便心如刀割,这种痛苦,您又怎么会明白呢。”
皇后此时开口道,“做额娘的,自然是总会觉得亏欠孩子的,金贵人此举虽不是为了伤害皇上,但也险些伤害了龙体,又害的令妃如此,已经算的上是大罪了。
但念在她一片慈母之心,十一阿哥也渐渐大了,还望皇上从轻发落为好。”
皇上看了看金贵人,又想到了艰难生产的令妃,便道,“现在你有三条路,一条是令妃母子均安,你还是做你的贵人,但只是今后不能出你的院子半步。第二条是令妃无事,朕也不会降你的位份,但你不仅不会出院子半步,以后也不许再见十一阿哥一次,第三条便是,若是令妃出了什么事,你也不必存活于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