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已经不可救药,还勉强地支撑着。
他害怕,乐队没有了,他再也没有借口叫三个人一起吃饭,一起游玩,一起聊天。
“既然你已经做出决定,我也不会过多规劝,方便告诉我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向夕不希望周洋身上发生的事会成为定时炸弹,哪天爆破在他为谢暮和陆昭还有元晨景创造的净土。
周洋默然。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好似宽广的江河从破了大洞的天空奔涌而下。
他没开口向夕也不催促。
“江游送给我的是一把红色的吉他,他告诉我,说我不需要为了任何人改变自己喜欢的琴的颜色。”
周洋说了一句和问题毫不相干的话。
“我习惯性去追逐别人,和对方用相同的文具,背相同的琴包,用颜色相对的琴。”周洋自嘲地笑了笑:“似乎这样就能让周围其他人把我跟他放在一起。”
‘他们关系一定很好!’
‘他们肯定是好朋友。’
“我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什么,只是在不断失去。父母、江江,乐队其他人。”说到这里周洋刻意解释了一句:“我父母他们还活着。”
周洋不解释,向夕真的会以为周洋也和他一样。
“他们关系不好,应该从来都没好过,他们是商业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