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夕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对面电话里传来刘逝川的声音:“磨叽,我们的意思是你能来代替谢暮吗?”
向夕看到周洋歪着头可怜兮兮地夹着电话走上台给乐器接线,时不时地看向夕一眼。
向夕挂掉电话,想了一会儿。
并没有得出什么结论,只是知道谢暮一定会很愧疚。
周洋会很生气,他可能不发火,却肯定会很失望,也许会因为这件事,再也不想和谢暮是朋友了。
明明已经打算再不和他相遇,但只要想到对方的人生会遇到各种挫折磨难他就没办法忽视。
向夕绕过人群,缓缓走向舞台。
陆昭和元晨景收拾好东西过来,刚想和向夕打招呼,却看到他踏上了登上舞台的阶梯。
许屹见另外两个人都没动,就想自己出声喊住向夕。
但陆昭却伸手拦住了他。
元晨景很默契,两个人自然而然地一起在离舞台近的地方找了一个好位置,他们两比向夕高出不少,站在任意位置,也能轻松看到舞台全貌。
他们看到向夕走上台,灯光打到他身上,都映不清他整个人具体样貌,宽松的白色体恤外面套了一件白色上衣外套,本来应该是上衣外套,但穿在向夕身上,活脱脱变成了中长款。
周洋看到向夕上来,差点泪眼汪汪,他激动地拉住向夕的手,一切不言而喻。
“我真害怕……怕自己一会儿开了麦都没有勇气发声。”周洋吸了吸鼻涕:“搞砸了我怎么面对你啊。”
向夕:“开学大会的时候校长不是说了吗?重要的是过程,不是结果。”
希望所有同学不为过程困苦而悲痛,不为结果优秀而自满,享受付出和收货时一路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你付出的过程不会欺骗你自己。
“好。”周洋擦了擦快溢出眼眶的眼泪,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不怪谢暮,没有谁应该为了谁必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