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再一次、与十几年前一样,小芙以相似的方式要拒绝他的好意、亦或者是爱意,用对他而言最能摧毁他骄傲的方式要与他一刀两断时,奥托仿佛回到了让他感到茫然的幼年时代的那一天。
“我不明白,赛厌。”
酒馆内,与小芙分手后的第三天,本对酒精过敏的奥托此时却像是要死掉一般醉醺醺地倒在酒吧柜台,金发软趴趴伏在手臂上,如同做梦一样对他模糊地说道,“我那么喜欢小芙,是想和她永远在一起的,为什么最后……她即使那样做也要和我分手。”
“我明明是爱着她的啊。”
“奥托。”
“……嗯?”
赛厌叹了一口气,平静地将酒杯里剩下的酒泼到烂醉的奥托身上,将他浇得一怔,瞪大茫然的红眸看过来,如同被雨淋湿的狼狈小狗一样。
“不要自我感动了,我从十几年前就想说,你自以为的好意对他人来说反而会成为压力。”
“夏洛蒂……即使你当年保下她,她也会因愧疚而无法继续正常生活下去的,你知道帝国的意志就是她的意志,如此对帝国忠心耿耿的自己,却与叛国扯上关系,那本来就是让她痛苦万分的事。”
“……可是。”
“至于小芙,就更不用说了,你和她本来是能好好正常交往下去的,都是你自己得寸进尺的缘故,给她自认为珍贵的爱意,却不懂好坏不知节制,最后将她逼成这样。”
“清醒一些吧,奥托。”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