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威胁我。”

沈怀州握住玉玦,遮住那张讨人厌的脸:“承让。”

“神君殿下威胁在先。”

容绍:“你,淮昼,你仔细想想你多大岁数了?”

“你多大,云栀才多大,你你你!”

然而,没等到那边说完,青年指尖轻轻一划,掐断两人间的联系。

他起身,望着打开的殿门,目光沉了下去。

耀眼的日光落在身上。

他感觉不到任何温度,只觉指尖发凉。

窗侧,那盆栀子花像是被日光晒蔫儿了,柔软的花瓣泛起黄色,末端还打着小卷。

他摊开右手,青光淡淡荡开,一枚精美漂亮的冷银色徽章出现在掌心。

徽章中心,分明写着一个令字。

他敛下眼眸,望了很久,才攥紧手。

徽章的钝边硌得掌心有些疼,沈怀州左手的指尖微抬,一幅偌大的山河图瞬间出现在眼前。

山河图的东南方,一处光点闪烁其中。

青年修长的指尖从上方扫过,淡青色的神力便汇聚其中。

刹那间,天地皆暗。

光与暗交错的那一瞬间,周遭已经变了天地。

风声从身畔呼啸而过,青年行走在黑暗中,挺拔高挑的身影仿佛要被吞噬。

远处亮起淡淡的白光,沈怀州抬眸,又听见了那道熟悉的声音。

“谛勋神君,您能走快点吗?”

依旧是记忆中娇俏活泼的音调,沈怀州莞尔,又听到后者唉声叹气的回答:

“小殿下,我已经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