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独有一次。
云栀什么都没说,沈怀州把不准她的心思,索性在执行宗门秘任时,在沿途的路上捉了一只灵性极高的九品灵狐。
那灵狐生得极为漂亮,毛发蓬松,宛如天边最柔软的云朵。一双狐狸眼湛蓝如水,光是看一眼,便让人心生欢喜。
可灵狐好看归好看,脾气可算不上小。
云栀隐约记得沈怀州那日穿着一袭玄色衣衫,背部的衣衫沾湿了大片,布料上的玄色也加深了许多。
云栀以为夜深露重,他在路上沾湿了衣衫。
她顺手将灵狐接过来,却不想转手摸了一片湿润。
云栀惊得收手,低头一看,指腹上沾着一片血色。
是血。
云栀抱着灵狐细细检查一番,可认真搜寻下来,灵狐身上未见半点伤口。
云栀当即反应过来。
那日月色沉沉,玄衣少年转身欲走,刚行半步,就被云栀眼疾手快地拽住——
“师兄,站住。”
冷银色的月光落在少年的墨发,浅浅光泽在少年的发间流转,云栀看见末端干涸些许的血迹,以及少年背后若隐若现的伤口。
苍穹楼常年种花,眼下正值夏日,空气中有清幽的莲花香气。
云栀顾不得肩上披着的衣衫,她执拗的握住少年的手腕,笃定道:“你受伤了。”
云栀低头去看,又瞥见少年手背上淡淡的血痕。
那血痕不止一道,云栀摊开少年修长的手,借着门口朦朦胧胧的夜灯,云栀看见少年玉色肌肤上交错的伤口。
那伤口与灵狐的爪子重合,云栀心中一惊,顿时生了怒气。